这个世界对感染者是怎样的呢?
每每在夜里,我都会想这个问题。
龙门颁布各种法案条例去维护感染者的利益,让普通市民接受他们,消除这可悲的隔阂。
可为什么感染者和普通人的矛盾至今仍然这么尖锐?是措施没有得到落实吗?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高层做的样子?
这是我先前不敢想的问题,也许我本和那些市民一样,是……歧视感染者。
————
我放弃了剑。
那玩意不适合我,我也不想再拿起它。
原因是那件事发生之后,我就经常会做噩梦。梦到我拿着那把剑杀死了我的同事,杀死了我的上司。而一把红刀刺穿了我,把我定在墙上,我通过剑刃看见自己的眼睛,眼睛上又映射着的是那位青发女子的样子……
想必是那把刺杀了无辜感染者的剑对我来说太沉了,以至于我无法挥动它。
真是个怪梦,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。
我把这梦讲给同事们他们也不会听,只会成为他们的餐后笑料。队长也因为我放弃剑的事把我教育了一顿。我理解他,因为管理好下属是他的责任。
近卫一点攻击手段都没有,那叫重装。
但是我埋怨他,因为他害得我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得去夜巡。
不过我巡逻的位置不错,就在早茶店那条街。于是我在街上象征性地转了转就去店里吃东西了。
“来份千层葱油饼加一碗酸梅汤。”
我径直进到店里,见老板愣了一下,忙把头盔摘下来。
“是你小子啊,还真吓我一跳。”
老板笑了笑,让我找个座坐下。
“原来你在近卫局上班呀,怎么穿着警服就来了?”
“我今天晚饭没来得及吃就要夜巡,饿得不行,不过还在刚好就是在这条街。”我解释道,接过老板递来的酸梅汤先喝了一口。
看了看时间,才九点半不到,十点才下班。
我又追要了一屉灌汤小笼包和干蒸兽肉,以用来打发剩余的半个小时。
大约过了十分钟,前天那个女子又一次出现了。她的脚步很轻,走过我身边时我才察觉。这警觉性,我也不知自己怎么进的近卫局。
我的盾牌本立在桌边,而我自己给忘了。在她经过的时候,不小心将盾牌踹了一脚,盾牌靠在了她的腿上。
“抱歉。”我忙扶起盾牌,手指碰到了她的小腿肌肉。心里想的是:这腿……一击可以把我头都踹掉。
“没事。”
“你是近卫局的人?”她好像才发现我的着装,在我旁边的桌子上坐下。
“没错,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这个点,你们不是在夜巡吗?”
“呃……话是这么说……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是……我在近卫局有点关系,对近卫局有些了解罢了。”
想想也是,近卫局怎么会允许警员穿这么色气的热裤?
察觉到她正在看我的编号,我忙用手遮起来。
“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我的意思是说,在这家店之外的地方。”
“没有。”
意料之中的答案。我也失去了和她再聊下去的话题。
我们的交谈就像维多利亚语考试中的听力对话一样,而现在是对话结束之后的答题时间,四周静默下来。
这是什么老套的搭讪方式?搞得我把盾牌踢倒像是故意的一样。我在干什么啊!
我在心里懊恼着,对于刚才不经大脑的搭话感到羞耻。我就不该把盾牌放在那个位置,也不该在那个时候调整坐姿。我现在连把小腿砍了的心都有了。
我别过脸不去看她的方向。从有点距离又不太遥远的地方传来了麦酒滑过喉咙的的声音。
她又在喝酒……
这仿佛是她的习惯一样,每次来早茶店都会喝酒。不过今天她喝的比上次要慢的多。
“也许遇到过呢?”她放下玻璃杯,突然朝我说道。
“嗯?”我咽下口中的食物,抬起头,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是喝醉了吗?
这是我当时的第一想法,因为她眼神里的严肃消失了,使她看上去有些古怪。
“你只带了盾,你的剑呢?”
“剑被我留在近卫局了,那玩意不适合我,我也不喜欢用它。”
“不会是不会用吧?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没有剑,你拿什么守护龙门?”她像是自言自语。
“剑只会伤人,根本守护不了我想守护的东西。”
我低下头吃我的东西不想理会她。继续这个话题会让我想起一周前发生的事,而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。
“喂!你的编号我可记下来了。”
她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挑衅我,这让我有些愠怒。
“记就记呗。”我不好气地回答道。
无所谓了,大不了就是被投诉。这个时间段谁也别想阻止我吃饭。说实在的,还是挺心疼被投诉扣的钱。
对于我的态度,她眼底闪过一瞬的生气,但很快就消失了。
是利刃出鞘的声音,一把黑色的长刀抵在我的鼻尖。
原来那玩意并不是什么摆设……
“如果我是从乌萨斯逃来的国际罪犯,你该怎么制服我?”
“看见我胸口和肚子上的口袋了吗?我在里面放置了遥控炸弹,而我放在背后的手就握着起爆器。”我冷冷地说道。“也许我无法制服你,但我能做到和你同归于尽。”
“来试试看吧,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手快。”
我将背后的那只手抬起,趁其注意力转移的瞬间拿起盾牌。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响,我知道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盾牌上。极大的力度让我险些被推倒。而我先前拿着“起爆器”的手被她用刀背狠狠地敲了一下。
我的身上没有炸弹,而所谓的起爆器不过是我拿在手中的筷子罢了。
“不错……”不知她是不是在称赞我。
我小心翼翼地挪开盾牌,探出头来。此时她已经将刀收了起来。不出所料的话,她应该使用红刀的刀鞘砸了我的盾牌。
一股强大的力道掀开我的盾牌,刀鞘压在我的咽喉处。
“不错的演技,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。以后可不要说什么身上绑炸弹的蠢话。”她收起了刀,“还有,我不是什么罪犯。”
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她,可老板却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走过来,把她桌上的空玻璃杯收走。
“你别太紧张了,这位小姐真不是什么罪犯。我拿性命担保。”老板如此对我说,我姑且算是打消了她的防备。
如果她用的是红刀而不是刀鞘,我的盾牌估计已经被刺穿了。而她如果真是罪犯,我刚才已经被杀了。
除此之外,我比较心疼我的盾牌。它被刀鞘打出一个很明显的凹痕。
还得要解释为什么盾会受损,麻烦死了……
“放心,明天我找人给你换一个。”她是这么和我说的,于是我真正意义上地放下心来。
是个奇怪的人……剑术很厉害……
这就是我对她的评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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